箱向像香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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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WVI# CH1 正直者之死

序章-正直者之死

1.

爱露艾特快步走入了餐厅,手中沾着血的魔术礼装不偏不倚地扎在了餐桌中央的蜡烛上。昏暗的火苗垂死挣扎地摇晃了几下,随后便安静地熄灭了。

餐桌前坐着的四个人抬起头来,依着窗外透来的月光,依稀辨别着他们的孙女,女儿和妹妹。

阿拉密斯夫人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匕首吓了一跳,她尖叫一声缩进坐在一旁的丈夫怀中。阿拉密斯先生顺势拍了拍她的背脊以示安慰,而他的双眼则牢牢地钉在突然闯进来的女儿身上,自从他看到她的那刻,就没有能够离开过。

阿尔贝从未见过这样的妹妹。印象中自从妹妹懂事以来,向来是个注意自己形象的淑女。除了刚刚被爷爷关进地下室里的那些日子之外,他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样子,金色的长发随意而混乱地披散着,又被干涸的血污凝在了一块儿,还有她那或是断开或是裂掉的指甲,此刻的妹妹已经不是那个喜欢安静看书的女孩,更像是从井底爬出来复仇的女鬼。

席间唯一还算的上比较镇定的只剩下老家主了。他缓缓地放下刀叉,看着站在餐桌前低垂着头的孙女,而一年未好好修剪的刘海遮住了她那对晴空似的蓝眼睛,让老人无法揣测她在想些什么。

“爱露艾特。”他清了清嗓子,低沉而苍老的声线帮助他架起属于自己的威严,“你私自从禁闭中出逃,打伤家仆和你父亲的内弟子,你……”

金发的少女没有说话,只有窗外枯枝上的乌鸦叽叽喳喳地唱着,像是嘲笑着老家主无用的发问。

 “爱露艾特!”老家主终究是沉不住气了,他抬高了声音,盖过爱露艾特一声响过一声的呓语,“你昏头了吗!在禁闭室还关得不够么!”

被质问的少女并没有说话,甚至连外面叫个不停的乌鸦都被这一嗓子吓得不敢出声了,坐在餐桌前的其他几人也没有勇气提出自己的问题,他们无不例外地等着浸没在月光里的爱露艾特回答。

“爷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客厅的钟都快要忘记了走动,久到壁炉的柴火都已经没法再发出光芒,爱露艾特终于开口了。

“如你所愿,我杀了歌维狄.冯.威斯佩洛。我用匕首捅进他的身体,看着他倒在地上,我踢开了他拉着我裙子的手。然后我用匕首燃起无法用水扑灭的火焰,把一切烧干净了,威斯佩洛家的人不会找到的,他们不知道他来了这里。”

爱露艾特抬起了头,她没有哭也没有笑,低垂的长眉毛上挂着黑漆漆的烟灰,没有血色的惨白脸颊上被枝丫留下了几道划痕,她好看的眼睛,鼻子还有那平日里总是微微勾起的好看嘴角上都沾着仇人家儿子的鲜血。

“这是我为家族完成的使命,这是我为了刻印应该做的。”晚秋的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在只有月亮的晚上,他们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白色裙裾上像是泼洒开的红酒一样大片大片的血迹,阿尔贝甚至注意到了在裙摆的一角,那个鲜红的手印。

而他们向来连小动物都不敢伤害的女孩这样说着,却像是演技极差的演员平淡如水地照本宣科读着写好的台本,她甚至连眉毛的不屑于抬一下,眼睛里也没有太多的情绪。

“爷爷,我已经做到了。”她举起自己的右手,血红色的三道印记在白皙的手背上显得格外清晰,“我想去把圣杯带回家,可以把圣遗物给我么?”

 

 

2.

爱露艾特把自己浸在温热的水里泡着。不管是胸口还是手上,不管是头发还是脸颊,挚爱那已经凉透的血都已经被侍女用带着清香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擦了个干净,现在只剩下那些划伤的细小伤口被微烫的水安静地舔舐着。

她闭上眼睛,仿佛又一次回到了一年前的午后,她想起自己在离开和恋人同居的那间小楼之前最后做的午饭,奶油和牛肉交织在一起的香味,和歌维狄从身后抱住她,从自己手中的叉子上叼走那块酥透了的牛肉时那无法让她忽视的温度。

伦敦的午后照例飘着小雨,他们在机场的安检口前最后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那时的少女恋恋不舍地接过歌维狄手中自己的旅行箱,尽管只是短暂的离别,却足够让处在热恋期的她难过上许久。

她却没料到,这短暂的离别居然漫长长到可以把自己的心凿成空洞的长度。

随后她想起了自己被关了一年禁闭的地下室,阴冷潮湿到让她足以在这热水里打上几个寒颤。没有人告诉她时间,也没有任何的光能让她知道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借着晚饭时偷偷留下的勺子和头顶那盏昏暗的吊灯,她在墙上一划一划地记录着日子。从1到划到365,这便是她妄图抢走圣遗物私奔的惩罚。

“爱露艾特,我亲爱的妹妹。”在她用着勺子刻下第371划的时候,阿尔贝的声音从那个传递食物的小小窗口传了进来,“如果你还没睡的话,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哥哥!”她听到声音便扔下了勺子,蓝色的眼睛里重新闪烁起了希望的光芒,“阿尔贝哥哥,是爷爷同意放我出去了么,我可以去看看歌梵了么!”

她百灵鸟似的好听嗓音已经因为之前的哭喊而变得有些低沉嘶哑,甚至在她自己听起来都有些陌生了。但任何一点点和歌梵相关的消息都能激起她继续在这笼子里活下去的勇气,她愿意为了歌维狄拔光所有的羽毛,只要能够等到他,只要能够从这里出去。

阿尔贝听到她的问话,突然沉默了下来。

“哥哥你快点告诉我!”这诡异的停顿让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甚至着急地拍起了墙壁,“歌梵他怎么了吗?他还好么?求求你告诉我,只有一点点也好,求求你告诉我有关他的事情吧。”

“爱露艾特,你快要能从这里出去了。”阿尔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你不应该知道这些的,但是我觉得我不该瞒着你。威斯佩洛家的那个小子,你的歌梵,他死了。”

“哥哥!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爱露艾特几乎是当即就尖叫了起来,眼泪不可遏制地冲出了眼眶,“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呢?是不是爷爷让人杀了他?你们不可能杀掉了他。告诉我阿尔贝你们没有这么做!”

“确切地来说!”他提高了嗓音好让妹妹安静下来,“他快要死了。爷爷让我把他骗来这里,你就是那个诱饵。我卖了很多破绽给他,谁知道他那么傻,就这样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居然一个人就来了。先前他们说他已经到那个村子里了。而爷爷让我把他约到了那个你知道的,不可以进去的地方。”

“你知道的,那个地方从那件事开始之前就一直是那个样子的,被一圈榛子树围着,从来没有长过什么其他花草。”阿尔贝继续说道,“如果中了那里的陷阱,恐怕他就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他在咽气之前,要是全身有一根骨头能是完好的,那都算得上是了不起了。”

爱露艾特没有说话,金发的年轻男子叫了她两声,房间里甚至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像是死了一样,失去了任何反应的能力。

“阿尔贝……我想见见他……我想救他……”少女哽咽的声音从门里传来,“求求你帮帮我!求你让我见见他,我能救他!阿尔贝,阿尔贝,只有你能帮我……”

她像是疯了一样撞击着大门,火焰一次次沿着门缝窜起,又被门上所施加的特殊魔术给扑灭干净。爱露艾特哭喊着用长长的指甲在坚硬的门扉上划上一道道血迹,吓得方才离开了一会儿的阿尔贝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大声喝止了她的行动。

“爱露艾特,我从父母那里找来了你的匕首和门的钥匙,”阿尔贝打开了一年未曾开过的锁,“别把力气放在这些没用的地方,现在的你该去见见他,毕竟那会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在他被陷阱折磨之前,你亲手来送他上路吧,这样他至少不会走得太痛苦。”

少女设想过无数次她走出这扇门之后要做些什么,她想赶紧收拾行李和歌梵私奔,跑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后给他做他最爱的栗子塔,他爱吃的焗蜗牛,种些他喜欢的花花草草,然后等到被家族承认了之后再回家,亦或是永远不回去了。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被那个谎言的阴谋击得支离破碎,她握着自己最爱的“打火机”——漂亮的匕首闪着寒光,她从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真的会带着自己的匕首战斗,更何况是爷爷和父亲的内弟子,从小照顾自己的女佣姐姐。火焰从她的刀剑冒出,攻击着一切阻挡着她的人。

她还未来得及穿上袜子,光裸的脚踝和漂亮的脸颊被树林里掉光了叶子的枯枝划得生疼,甚至连毛毛虫的刺她都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生生地踩着那花里胡哨的小生命跑了过去。

她感受到了自己熟悉的魔力波动,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她靠在松树旁,有些怯弱地看着自己最爱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如果不是周围有碍事的人盯着,她好想现在就冲到他的怀里和他拥抱,和他一起离开,就算是死亡她也心甘情愿。

但是不行,她不可以死,因为她还要救歌梵,爱露艾特告诉自己。

“歌梵……”她倚靠着树干,握紧了背后的右手中再熟悉不过的小刀。请你不要过来,请你现在就转身离开这里。她小声地祈祷着,匕首在她自己的手上划出了血。

可他还是一步一步地向着自己走过来了,他的皮鞋踏在落叶上,嘎吱作响的声音几乎要崩断她的神经。

我最爱的人啊,我的家人不想让你活下去,而你最终还是踏入了他们挖好的陷阱。

爱露艾特看着歌维狄抬起的手,宁愿相信他真的不爱自己了,可是如果他不爱自己了,又怎么会被如此拙劣的谎言骗来,被骗进家人所设下的陷阱。

如果歌梵已经不爱我了,他一定不会死在这里。

但是歌梵,我希望至少你还能死在我的手上。至少这样你不会被“陷阱”痛苦地折磨,你的骨头不会被野兽吃掉,你剩下的尸体不会被我的家人拿去做实验,至少你可以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而不是在死亡前和之后继续备受煎熬。

早已经被囚犯似的生活和无可遏止的思念所凿成空洞的心脏,在刺入他身体的刀仿佛被深深地捅了一刀。围着他倒下的身体而升起的火焰仿佛像是炙烤着自己的理智,她甚至想下一秒就抱起歌维狄,从此从这里永远离开。

而这不可能,这个守护着家族领地的阵法已经延续了两百多年,未曾放走一位入侵者,以自己的力量无非是以卵击石罢了。早就在恋人踩着树叶,走过第十三棵榛子树的时候,他们就只剩下了一条路可走。

你将会死在这里,但我一定会让你死而复生,我的歌梵。

朱丽叶的眼泪和她的咒语一起落在了罗密欧的身上,当凯普莱特家的女儿拔出插入蒙太古家的儿子胸口所插着的匕首的时候。

离别是这样甜蜜的凄清,我真要向你道晚安直到天明。

爱露艾特在心中念着,附身最后一次轻吻了他的嘴唇,而身体渐渐冰冷的歌维狄已经感受不到姑娘的动作了。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对吗,我的歌梵。

爱露艾特右手手背上的令咒烧得火红。

 

3.

爱露艾特重新穿上了一年前她最喜欢的裙子,金色的长发也被好好地梳理过,带上了歌维狄第一次送她的耳环,扎着歌维狄挑选的发带,除了那双被他亲吻过无数次,却失去了笑意的眼,这一年间的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她倚靠在小小的圆桌旁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当她看到向着她走来的人,便点了点头开口了:“哥哥。”

阿尔贝紧皱着眉头,他期待着妹妹能像从前那样快乐,能像从前那样开心地笑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撒娇,而此时除了一句有些冷淡的问候,他什么都没能得到。

“爱露……”阿尔贝将手中的木匣放在了圆桌上,走上前去给了亲爱的妹妹一个拥抱,“对不起,我也不想那么做,我也不想把他骗到这里来。但是我无法违抗爷爷的命令。对不起,我也想让你幸福快乐,爱露艾特。”

“我知道你们都讨厌他,他是仇人家的孩子,我也应该讨厌他,对么?”少女一动也不动地仍由哥哥抱着,“阿尔贝,我做到了,我杀了他,这样威斯佩洛家就不会有人和我抢夺圣杯了。”

爱露艾特语毕,抬起手推开了自己的哥哥。阿尔贝被她这从来没有过的行为吓了一跳,甚至连想要安慰辩解的话都全都咽了回去。

“阿尔贝,我该出发了,你这样我就要赶不上飞机了。”爱露艾特把木盒放进自己的行李箱,她隐约有些回忆起了当初她回家之前陪她一起整理箱子的歌维狄,有些疲惫似的垂下了眼眸,“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她和歌维狄告别的时候,也是那么说的。

“等等,我亲爱的爱露。”阿尔贝在少女打开门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犹豫再三,他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些话想要告诉你。”

爱露艾特转过了身,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哥哥,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的失神不由得让身为哥哥的年轻人难过不已。

“爷爷给你准备的圣遗物,是想让你召唤出枪兵(Lancer)对吧?我相信他昨天晚上也告诉你了。”看到爱露艾特点了点头,阿尔贝又接着说道,“所以爷爷没有告诉你那两句咒文吧。”

“爱露艾特,我最亲爱的妹妹,你是我最珍贵的至宝,”他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赢得圣杯。你会需要一个强大的战士,一个战无不胜的勇士,一个听话的工具,一个趁手的武器。但枪兵(Lancer)不会是你最好的选择。请你牢牢地记住这两句咒语,因为这样你的从者(Servant)会保护好你,并为你带来最后的胜利。”

“我的妹妹,请过来些,让我把这两句话悄悄地告诉你。”他握住爱露艾特的手,附身到她的耳边悄声地同她念了两句话,随后替她打开了门,怜爱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可是这样对我的从者不公平!”她听完了阿尔贝的悄悄话,摇了摇头,“我可以去承受很多,因为我会为自己负责,但是我没有权利决定他……我不应该……”

“爱露艾特,你需要的是胜利,而不是道义。”阿尔贝对她说道,“我会告诉你这个方法,是为了让你能够在战争中保护自己,至于你的愿望,你对圣杯的期待,我对此一概不知一概不晓。是否使用这两句咒语,将会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

“但我会祝福你,守护你,我美丽的云雀。我祝愿你武运隆昌。”

 

4.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爱露艾特在星光的庇护下画下了魔法阵,水银顺着她的指挥流淌着,她像是一个杰出的指挥家,引导它们前往它们应该去到的地方。而站在台前的她,则唱了起来。

“在此宣告——”

我杀死了我的挚爱,因为这是我能救他的唯一方法。

“汝以身追随于吾,吾将命运系于汝枪”

凯普莱特家的女儿爱上了一位蒙太古,我的父母族人将埋怨于我;我杀害了他,将匕首捅进他的身体,我的手沾上他的血,我的灵魂背着他的命,他不会原谅我,他的家人也决不会原谅我。

“吾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

现在,我仅剩下一个机会将这支离破碎的一切修复起来。

“吾是诛灭世间一切恶行者。”

这将需要我背弃的信念,染红我的双手,放弃我的良知,甚至做出超过生命的牺牲。

“然汝应将双眼蒙于混沌侍奉吾身。”

我将要迫使高洁的骑士放弃他的尊严与骄傲。

“汝为囚于狂乱笼牢者”

我用疯狂与混乱作为锁链,囚禁住战士那颗勇敢的心。

“汝身缠三大言灵七天。从抑制之轮前来吧,天平的守护者啊——”

但是这将是我唯一将我的歌梵带回我身边的机会。

光芒从水银所绘制的法阵中溢出。从放置着圣遗物的法阵中央蔓延到在外的召唤之阵,刺眼到爱露艾特无法控制地留下了眼泪。

晚秋的冷风在她的咒语下狂暴起来,他们撕咬着尖叫着想要吞噬一切,当然也包括在包围圈里的魔术师和她还不可知是否能成功召唤的从者。少女魔术师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狂风卷走了,她的鞋跟陷进地里,好让自己少后退上几步。

而此刻,魔术使用的代价向她反噬着,火焰烧灼的感觉从心脏攀爬到指尖,这狂躁的风助纣为孽似的让她身体里的火越少越旺盛,就想那渴望着胜利的思念之情,想要把她的良知和底线啃噬得一干二净。

 “我所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战士,是一个无所畏惧的英灵,是一个听话而不反抗的工具。”爱露艾特攥紧了手,冲着召唤阵的方向喊道。面对还没有完全现形的从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对谁说这番话,是还没有完全现世的狂战士,还是对着泪流不止的自己,“我需要你帮我赢得圣杯战争!”

狂风和不知何处而来的喊声像是对她话语的回应,几乎要将她吞没。一年被囚禁的生活让她的身体更加脆弱,几乎要被这怪风卷走,可是身边却没有任何能抓住的东西。

她几乎要站不住了。

而这时,另一只伸出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她。

待到风沙还有那扭转交织在一起的光明与黑暗全都退散开来,她重新睁开眼睛。面前看起来分外安静的青年一手握住长枪,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小心。”

她听到棕发的青年开口了,声音不轻不响,却有些断断续续,仿佛有什么在阻止他说出完整的话来。

 “Master……抓紧。”

那青年用不连贯的词语,努力拼凑出自己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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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