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WVI# Chapter 2 疾风骤雨
Chapter 2 疾风骤雨
1.
【重……？】爱露艾特有些吃力地提起手中的登机箱，便听到有人这样问她【我……帮忙……】
她的位置在商务舱的最后一排，相比这架大客机上有些拥挤的经济舱而已，这里稍稍有了那么些冷清。以至于在身旁没有人的情况下，她差点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抬起的箱子也险些没有扶稳。
【嗯我没事的，Berserker。】她将箱子从行李架的深处取了下来，顺手合上了盖板，【只是我们运气有些不好……居然遇上了这样的天气。】
爱露艾特在结束召唤之后有些力不从心，她害怕着狂化的英灵失去控制，而刚刚消耗大量魔力的她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从者，但是没想到以“疯狂”为名的职阶的从者，居然格外得听话和安静。
那天初次见到英灵时，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看起来安静腼腆的青年就是那个让同时代其他战士闻风丧胆的暴虐者，她甚至不能确定面前的人是否挥舞得动他自己背着的那把长枪——那把枪甚至比他还高上不少，取过无数人命的兵器上仍旧残留着一些挥散不去的血腥味。
随后那个从者就把跌坐在地上的自己像拎小鸡一样轻松地从地上捡了起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听得懂自己说的话和指令，虽然不怎么和自己交流，但偶尔也能开口说些自己能够理解的句子。当然他们之间的交流基本不多，但是少女魔术师对于这样的现状非常满意。不用担心对方会背叛于自己，这样全心全意的信赖让她这几日来崩溃的心情和支离破碎的情绪稍微有了些缓解。
当然足以支撑起狂战士的魔力消耗相当巨大，导致她在爱尔兰召唤的这几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乏，只有通过几倍于往日食量的摄入来确保自己有足够的能量继续圣杯战争。
因此在都柏林稍加修整了几天之后，她决定回到自己的祖国去取那些和兄长约定好了的东西，随后再前往圣杯降临的城市去用许愿机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把我亲手杀死的爱人用圣杯重新复活过来。”那天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望着手背上的令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自己的从者说话，“你有什么愿望吗，Berserker？”
灵体化的从者很安静，爱露艾特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还是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便抱紧了枕头早早地吃下安眠药睡去。她用自己的魔术给怀里的枕头稍稍升了点温度，人体的温度好让她安心地睡去，因为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仍旧抱着歌梵一样。
从者和魔术，这是现在唯二可以让她觉得有些许安心的事情了。
2.
暴风雪拦下了机场所有准备要起飞的飞机，但是却没能阻止两位从者之间的战斗。
中转的旅程相当不顺利，在延误了几个小时后，由于中转地的极恶劣天气影响，当天所有的航班被全部取消了，爱露艾特在飞机上坐了几个小时之后，不由得托着行李箱，和抱怨个不停的其他乘客一起被赶下了飞机。
就在她从停机坪走回机场的路上，也不知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爱露艾特遇上了她的同类。
如果说得再确切一点，她遇上了自己的对手。魔术师的天赋让她感觉到了魔力波动的气息。而圣杯赋予她双眼而外的能力，她清晰地看到了，在那个身着西装的老者周围围绕着的，是属于从者特有的能力值。
虽然是素昧平生无冤无仇的魔术师，但此刻阻拦在她夺得圣杯的道路上对爱露艾特而言就是无法原谅的罪过。她在心底对他们感到抱歉，但是却没有停止自己拿出礼装的动作。
“动手，Berserker！”爱露艾特下了决定，“这里没什么人，就算被零星几个人发现，教会也会负责处理的。”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橙红色的身影便从无人的旷野上掠过，在她还未来得及眨眼的时候，狂战士已经握紧了手中黑色的长枪，向着不远处高中生模样的少女身边披着羽织的白发老者挥舞过去。
而老者的眼睛向着狂战士和金发少女的位置瞥了过来，像是预料到从者的攻击似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和爱露艾特所预料的不同，她以为那只是老者为了阻挡狂战士的攻击而格挡的动作，却不想太刀出鞘的瞬间从天而降的闪电将那兵器包裹了个彻底，刺眼的光芒让她本能地转过了头，就连战场经验丰富如同她的从者，都不由得被这光芒逼得后退一步，但手中的长枪还是顺着先前的预判刺了出去。
用太刀作为武器，一定是剑兵（saber）职介的从者了。金发的少女在心底分析到，但是就算是三骑士也没有关系，在战斗的时候，没有人会是狂战士（Berserker）的对手了。
雷霆退散去不少，却依旧缠绕着对方英灵的剑噼啪作响，像是那天空中聚集起来的黑云，完全没有消散的意思。伴随着迎面呼啸而来的狂风暴雪，首次接触真实战场的威圧和萧肃多少让她有些许的恐惧。
但是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当她重新将目光投向战场的时候，刀枪相交接所发出的金属碰撞声间，她发现先前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刻不仅变得像是二十多岁似的年轻，他的身后更是生出了一对巨大的棕色羽翼。
比起那无法让人看清和理解的速度，这一刻她才真切理解到了身为魔术师的自己在英灵面前的无能为力：对方的从者扑扇着背后像是日本传说中天狗所拥有的翅膀，躲过了狂战士的攻击。
【在这里分页，数字还标2】
更加可怕的是，明明只是白刃战的力量，此刻却已经将四周破坏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流动在自己体内的魔术回路中的魔力飞速地燃烧着，化为支撑着狂战士的力量。
就算是已经被狂化的咒文夺去了理智和曾经引以为傲的枪术，长年累月的杀戮似乎早已让武器和攻击化为了Berserker生命的一部分，他的攻击并非杂乱无章，更像是一个骑士出自本能地控制着兵器罢了。
翻滚的风沙和飘落的雪花都没能挡住他的视线，他的眼睛盯着对方的动作，每一击都在向对方的弱点刺去，像是打定了注意要把那对翅膀生生给撕扯下来似的。极快的速度让人很难找到可以插手的间隙，只能用太刀格挡他那凌厉的攻势。
刀枪迸发出来的火花四溅却未对像极了Saber的从者带来什么影响，不只是出于长者的定力和长年累月的战场岁月，还是他那些爱露艾特并不了解的技能，他像是看得清狂战士那极高速的每一次攻击，凭借着羽翼带来的便利，抵挡住了长枪的攻击。
长枪那已经让自己的肉眼完全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带出了可怕的风压，生生将一旁停泊的汽车和小型客机的机翼利落地斩断了下来，更别说直接接触到的地面，原本脚下的草坪已经被全数掀开，甚至看不出有生物生存过的痕迹。
暴风雪像是被留下创伤的大地所留下的悲鸣，冰冷地拍打在她的脸上，却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爱露艾特迅速反应过来，将先前准备好的石子扔到四周，迅速张开足以掩人耳目的结界，将无关的普通人隔断在圣杯战争的世界之外。
原本她还天真地想着辅助自己的从者进行战斗，而呼啸而过的狂风和杀气像是在教导她属于圣杯战争的道理。
作为御主的她除了通过自己曾引以为傲的魔术回路和天赋提供魔力，并没有任何能够介入从者们战斗的机会和办法。
“在从者战斗的时候，御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以做的事情。”在此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像是高中生的年轻少女这样对她说着，“初次见面，我叫布蕾雅，请多指教。”
手持着木质法杖的娇小少女对她点了点头以示问好，而爱露艾特在注意到她那双眸色不同的眼睛之前，更加在意的反而是她背后的废墟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彩色花朵，以及在那废墟中央不知道何时生长起来的藤树。
这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3.
魔术师并不是为了战斗而生的人，爱露艾特在除了小说和电影之外并没有接触过太多关于战斗的知识。
尽管如此，但根据魔术师的常识来判断，自己在先前的疏忽大意已经让对方获得了占得先机的机会，这些之前未出现过的花花草草就是对她的最好的嘲讽。
像是麻雀一般，比那鸟儿更小一些，却吵嚷上几十倍的妖精从藤蔓上缀着的果实中蹦蹦跳跳地飞了出来，它们一鼓作气，在碰撞中形成了自己的阵法，整齐划一地朝着爱露艾特攻击了过来。
那些叽叽喳喳的娇小精灵在爱露艾特所拍下的照片给定格了，那普通挂坠似的娃娃闪烁着橙红色的光芒，金发的魔术师将魔力汇集到生成的照片上，形似麻雀的精灵翅膀上便燃起了黑色的烟雾。
没有火焰的痕迹，四周的温度却在不断升高，热量已经让精灵们周围的空气变得肉眼可见的扭曲，爱露艾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风雪的寒冷，被看不见的物质炙烤而痛苦不已的藤树精灵坠落在她的脚边，像是为她驱寒的暖炉，直到不能维持形状为止。
金发的魔术师举起手中的相机想要将那麻烦的藤树全数销毁，却没想到此时已经失去了形状的精灵残骸却聚集成了紫色的诅咒，瞬间缠绕住她的四肢，让她跪倒在地。若不是身体经过一定的改造，恐怕现在就不只是无力，而是钻心刺骨的疼痛了。
她不甘心地仰视着本应该比她矮上不少的布蕾雅，明白过来拿藤树的作用不只是普通的攻击，这自爆炸弹似的魔术诅咒应该才是它的主要目的。但此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拿起自己的相机，更不用说箱子里的匕首和使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树藤的果实再一次放出那些吵嚷的小家伙来。
就在束手无策之际，她感受到一阵裹挟着杀意的风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再一抬头，她看见自己的从者站在“花田”的中央，左手像是提起一本书似的轻松将已经长得粗壮的藤蔓连根拔起，带着那些还未来得及开花就要枯死去的果实一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用手中的长枪撒气似的刺穿。
Berserker来了也就是说明……，爱露艾特转回头去，看着一片废墟的战场，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不仅仅是自己的从者来到了这里，就连对方那位会返老还童，天狗似的从者，也从战场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灿烂夺目的蒲公英被狂战士手中的长枪扫了个彻底，零星残留下来的果实中结出的小精灵像是长着长长尾巴的松鼠。它们抱着蒲公英毛茸茸的绒球，飘飘悠悠地贴到了布蕾雅的身上，刚刚被Berserker的枪所带出的风力所划伤的伤口和衣服的破损此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要紧，Berserker，”爱露艾特支撑起身子，对着搀扶她起身的从者说道，“不能让他们进入室内，去阻止他们。”
“敌人……我来，”狂战士一边确认着她是否能好好站立，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Master，安全……重要。”
“我一会儿就能恢复过来，”她用魔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对着狂战士继续说道，“我会保障自己的安全，但是我们要赢。”
“你……希望，”青年模样的英灵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追逐着那位在暴风雪中奔跑着的敌对御主。
4.
在人多的机场里找人是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特别是在寻找刻意躲避着你们的敌人。
爱露艾特勉强撑起身体通过一旁的入口进入机场，虽然先前那木藤给她的诅咒效果还未完全退却，但是和先前比起来骤然减少的魔力消耗也让她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金发的少女急匆匆地奔跑着，到了人流拥挤的机场里，就再也不是适合狂战士战斗的场合了，她没有自信能将从者战斗的痕迹全部用结界掩盖起来。拆了机场是小事，但是狂战士那不顾一切的战斗方式意味着在这样的场合会造成的死亡人数将是可观的。
他是神话中所谓的“绞肉机”，仿佛战斗机器一样可以以一敌千的存在，但爱露艾特命令狂战士此刻收敛起他的杀气和力量。如果在这里让他完全释放自己的力量，她所面临的最好结局将是圣堂教会无休止的追杀。
这样的话，我就不能拯救歌梵了。抚摸着右手手背上渐渐淡去的一划红色，她并没有觉得太过可惜。
【不可以在这里使用你的枪，Berserker】在令咒的作用下强制收起了长枪的狂战士在那一瞬间仿佛定格了一下，连全身的戎装都一下子换回了御主为他挑选的，和现代人别无二致的着装。
【追上那个御主，如果可以的话就抓住她。】爱露艾特通过念话向狂战士传递着最简洁的命令，被藤树妖精所“诅咒”的她此刻无法催动自己的双腿追上正在奔跑的从者，魔术的强化只能勉强维持她的站立和走动。因此他只得放出自己小巧的使魔，通过“海兔”的双眼追踪着从者和对方御主的踪迹。
英灵像是在人群中发现了什么，瞬间抓住二楼的护栏纵身跳了下去，不由得引来自动扶梯上，和楼下那些推着行李车的旅客一阵阵的惊呼。纵使是直接跳下了两层楼的高度，他依旧毫发无伤，动作甚至没有任何的间断，拔起了手边竖着的指路牌便向着先前看到的布蕾雅的方向冲去。
透过使魔的双眼看着这一切的爱露艾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只希望从者随手拔起的路牌并不会像他的长枪那样有破坏力，不要惹来无端的麻烦就好。
而那个身形娇小的少女魔术师却在拐了几个弯之后就不见了踪迹，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回来吧，Berserker。】眼见搜寻无过，已经彻底感知不到对方御主和从者的气息，爱露艾特这样对狂战士说着，【这次的战斗是我疏忽了，如果下次还能见面的话，我们会赢的。】
“你可千万要保密，不要告诉他们我在哪里啊。”而躲藏起来的蓝灰色长发的少女魔术师看着英灵撤退的身影，举起右手食指抵在唇边，做出一个保密的动作，向着面前懵懂无知的孩子笑了笑。
TO BE CONTINUE
羁绊情报1：
身高/体重：185cm・73kg
出典：凯尔特神话
地域：欧洲
属性：中立·狂（善）性别：男性
身为Berserker将生前最擅长的武器长枪和旗帜作为宝具。
唧唧歪歪时间：
- 对不起我写布蕾雅和爷爷写的好少我的错对不起QAQQAQQAQ
- 我知道爷爷是Archer但是我家Master没看到爷爷拉弓嘛所以就以为是sab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