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拂晓的风
Chapter 3 拂晓的风
1.
“请问先生是要给女朋友准备礼物么？”爱露艾特踏着轻快的脚步，提着手里的购物袋拉开香水店的门。她像是看不见周围的人，看不见发问的导购小姐，唯一在映在她眼里的人就是站在柜台前的歌维狄。
他是那么的好看啊……少女在心底感叹着，眼神从他白金色，像是太阳般明亮的发扫到那像蓝宝石一样的双眸，从他深陷的眼窝到犹如雕塑般精致的高鼻梁。爱露艾特记得他的皮肤和自己比起来有些凉凉的，就像是他对待其他人的态度那样，总是有些冷淡。
“不，”他用那淡漠的声音不轻不响地说着，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笑容，少女甚至能看见他可爱的梨涡，“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爱露艾特站在同样的橱窗外想起了不少一年前的事情，她在熟悉的招牌前驻足了许久。
初冬的风卷起梧桐树上不愿离去的最后一片树叶，残忍地斩断树枝和它最后的思恋。巴黎的街头不知是技艺生疏卖唱的艺人还是喝多了酒的醉汉不成调地用小提琴拉着音乐，只有很认真地去分辨才能听出那是琵雅芙的玫瑰。黄昏时刻渐渐消退的阳光配上呕哑嘲哳仿佛锯木头般的琴声，不管是谁都会有点心思烦乱。
少女此刻的模样有些狼狈，先前在机场没有找到合适的替换服装，被树精们攻击的痕迹就这么斑斑驳驳地落在了她身上。反倒是乱战了一气的狂战士穿着一身简朴低调的装束，提着御主的行李箱和购物袋漫无目的地随着她在巴黎的街道上闲逛着，像是跟随约会遇到了问题的姐姐一同出来购物的弟弟一样，除了踩了几脚落叶之外，乖巧地一言不发。
“Berserker，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十几分钟前，买完衣服的爱露艾特看着在店门口等她的英灵条件反射地接过自己手里的购物袋，不免有些惊讶起来了。照理说狂战士职阶的英灵不应该会那么听话乖巧，或者说应该没有足够的理智来让他们这么做，但是先前在机场的战斗和大量的魔力消耗却的确在证明着英灵的身份。少女不由得想要试探他一下。
“圣杯……战……”他还是一样地说不清话，但是作为御主的魔术师已经可以渐渐地理解他的意思了。
“不是说这个……”爱露艾特想了想该如何表达，她指了指脚下的路和街道，“我是说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跟着……Master……”狂战士扯了扯卫衣的高领，似乎对自己身上穿着的现代装束仍旧无比好奇。他正视着御主的眼睛，清澈见底的眼眸里没有一丝阴霾，反倒是对御主的提问有些疑惑，理所当然地说着，“保护……你。”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像是在问爱露艾特这难道不是从者该做的事情么。
金发的少女一时语塞。从者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愿望或者从前，虽然她在召唤前已经翻阅了不少，但是她始终不太理解[][][]这样强大的战士会有什么样的无法完成的夙愿。就连他降临于现世之后的时间，仿佛也是单纯地在为御主的愿望而服务着。
爱露艾特还想要发问，直到她看见了从者身后的橱窗，那熟悉的蓝色瓶身让她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甚至连想要说些什么都忘记了。
“歌梵……”她无意识地念着终日萦绕在她的心口，她的意识，她的回忆，她的梦境，和她的舌尖的那个名字。
2.
使魔海兔趴在狂战士的头顶，已经睡着了很久了。从者本来有些卷翘的头发被这个并不算很重的小东西压得有些塌了下来。
自从爱露艾特走近这家店开始，天色已经从尚有余晖变成了基本全黑。即使被圣杯灌注了这个时代的知识，不等于英灵能完全理解面前发生的事情。他看着高高的路灯亮起，却又理解不了什么是电力，以为有敌人的巫术将那路灯连根拔起。
随后狂战士想起了爱露艾特不要轻易攻击的命令，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抬高了戒备状态，以防御主会有什么危险。
他有些无所事事地看着面前的道路上车来车往，停在路边的车已经换了不少，沿街的店铺或是关门或是打开了晚灯，只有面前那辆蓝色的跑车上坐着一个藕色长发的女孩，无聊地靠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着瞌睡。
像是城市里一个普通而又平静的午后，安静的街道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狂战士看着停在已经没有了叶子的梧桐上，叽叽喳喳叫着的麻雀，又想起了先前御主问他的事情。
“你想要他死是不是？！”在他朦朦胧胧，有些看不清楚的回忆里，他听到自己这样喊着，质问着面前的老者，“你明明可以接住水！你明明可以救他！”
他的怀里躺着他们那里最有名的骑士，纵使他的容貌再过英俊，也无法盖过他那高洁的灵魂闪烁着的光。而这位骑士，他的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红色的长枪落在一边，和他体内流出的血混杂在一起。
这是我最重要的人……狂战士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些什么，但是却总是有些摸不透，这是我的表兄，我的导师。
也是我最亲爱的伙伴和战友。
Master总是在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她说她想用圣杯让她的恋人复活。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帮他，可我不知道……。
狂战士觉得自己有些分心，但是御主的速度实在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他放弃继续盯着面前的街景，想要看看爱露艾特有没有逛完。
他转过头去，透过琳琅满目晃得他眼睛难受，而又看起来大同小异的香水瓶子，发现有个棕红色头发，穿着红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在他的御主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
隔着橱窗玻璃的狂战士是听不见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御主说了些什么的，但是爱露艾特那有些错愕惊慌的表情，还有那个男人身上围绕着的，被狂战士认定为“敌人”的气息，和那骨子里透出来的，令他无比厌恶的王族气质，都让原本就没有剩下多少理智的他更想随着自己的本能而行动。
“多么可爱的姑娘，”当爱露艾特挑出去年歌维狄送她的那款香水时，她听到自己身边传来这样的声音，随即转头看向那个和她说话的人，“像是美丽的金丝雀一样漂亮，优雅。”
不管是开到胸口能让人看到肌肉的衬衣，花里胡哨且做工考究的粉色休闲西装，脖子上围着的金链子和手指上带着巨大的钻石戒指，还是那鬓边挑染的几缕红发和他带着的价值不菲的墨镜，以及他所提着的满满一篮子价值昂贵的沙龙香，无不让人感到夸张的奢华和富有。
但爱露艾特同时察觉到了，这并不是什么富二代追求者，而是和她的狂战士同样的存在——英灵，或者说是参与圣杯战争的从者，是她的敌人。
金发的少女不敢轻举妄动，先前在机场的战斗已经认识到英灵和人类魔术师的实力差距，以人类之躯挑战神之领域的念头立刻被她打消。她不知道面前的英灵有什么目的，只好装作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啊，多么幸运，看来我们恰巧有着相同的爱好。”他看了眼爱露艾特所拿着的蓝色香水瓶，感慨着两人能够选中同样的香水是多么有缘分。魔术师少女勉强地笑了笑，想到对方适合自己不一样的存在，她始终安心不下来。可是面前的英灵除了那股与生俱来般得贵族气质，和一般的爱慕者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我可否请你一同共进晚餐呢……”他轻轻地握住她的左手，绅士地吻了吻她的手背，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被亲吻手背的爱露艾特还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橱窗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店员顾客的尖叫声就将她从紧张中彻底唤醒。
老实说，除了从关于狂战士的神话传说之外，她还没有见过这位英灵真正如此愤怒的样子。靠近门口的货架上，摆放整齐别致的香水被长枪所带出的风压扫了一地，所有的香味混杂在一起有些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刺鼻。
先前亲吻她的男性英灵也被这响动给吓了一跳。但在反应过来之后，他紧紧抓住她的左手，拉着她打算向香水店的门口跑去。
玻璃大片被打落的声音和狂战士愤怒的吼声让她听不清这个带着她想要跑出去的从者说了什么，对方现代化的衣着让她无法猜出他的真身。但是无论对方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接近自己的，作为人类的魔术师，太过接近别人的英灵总是极危险的行为。
她催动体内的魔术回路，趁时尚还没有防备的时候，通过强化的魔术甩开了他的手。
“非常抱歉，这位先生。”她向着对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英灵，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是Berserker的御主。”
爱露艾特甩开时尚的那只手上，刻着两划仍就鲜红的令咒。
3.
虽然说火世.拉维尔的脑筋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傻傻的，但是这样声势浩大的异动还是将她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给朕醒醒！你这蠢魔女！”火世迷迷糊糊地听到时尚有些暴躁的喊道，她睁开眼睛看着对方迅速跳上跑车的动作，“朕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狂犬给追着咬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嗯嗯，那时尚你加油哦……”她似乎还有些没清醒过来，“千万不要输哦！”
“现在不是你可以在一旁悠闲地看着朕的表演的时间……”时尚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弹了她的额头，“那个狂犬又要干什么！？”
烟粉色长发的少女在听见狂战士的嘶吼之后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她看着那个棕发的青年英灵将一旁的路灯柱直接拔起，轻松得像是捏死一只小蚂蚁。随后那个狂战士就向着他们的方向举起了黑色的灯柱。
“那是对方的从者么！他长得好帅气啊。”火世有些激动地拍拍身边的英灵，“他力气比你大的样子诶，不过他现在是要干什么？”
“他现在想要杀了朕！”时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拽着火世就跳下了跑车。就在那之后的瞬间，狂战士手里的路灯像是标枪一样被投掷了出去，精准地穿过马路，砸在了驾驶座上。但是没有外力支撑的灯柱很快倒下，不仅砸烂了时尚新挑选的座驾，也把后面的车顶砸得稀烂。
爱露艾特站在从者的身后看着面前的敌人，不知何时面前的青年已经换上了他战斗时所穿着的紧身衣。两米多的黑色长枪把自己保护在身后，顿时让少女安心了不少。
和先前在机场的战斗不同，年轻的英灵并非是被御主要求战斗，而是被敌人给彻底激怒了。此刻他周身所缠绕着充满着压迫感的杀气，被狂化的浊气所污染的瞳孔定死在了时尚的身上。
魔力像是支撑着狂战士继续打斗的原料，在爱露艾特的体内不间断地燃烧着。索性她那出众的魔术回路数量和质量并没有让她感到太吃力，甚至还有心思来观察和对付时尚的御主。
在突发的战斗之后，和尖叫着逃开的人群不一样，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一直站在骑兵的附近并未离开，甚至还在嚷嚷着加油鼓劲之类的。爱露艾特觉得这女孩要不是特别粗神经，就一定是与她为敌的御主。
女孩穿着粉色的裙子和樱色的外套，不仅和她烟粉色的发辫很是相称，和一旁稍稍有些狼狈的时尚也是会被人认为是情侣装的相配程度。她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爱露艾特和她身前的狂战士，漾着笑容的嘴角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战争当中。
狂战士并未放弃时尚这个目标，当他确定了爱露艾特的安全之后，就立刻追着对方的英灵砍了过去，长枪的另一头将柏油的马路划开，爱露听着风声作响的声音，却发现路边的好几辆汽车和店家的招牌都已经被这席卷起的风撕个粉碎。
当从者互相追打着像更为跨广的地方跑去时，本想跟上前去的金发魔术师却突然被来自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了。
“你是召唤出刚刚那个英灵的人吗！”火世眨着眼睛向爱露艾特提问，“你的从者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魔术师一下子愣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回应这句问话，但是她能判断出这女孩绝对不是圣杯战争的无关人士，她应该就是那个英灵的御主才对。
就当爱露艾特想要出手攻击的时候，她突然闻到了夹杂在复杂的香水味之间，一股更加奇怪的气味，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一定是土壤裹挟着烧焦了的鸡蛋的味道。
随后她看见一道像是瓦斯般的烟雾出现在她的面前，遮去了从者们跑开的那个方向。在被魔药呛得咳嗽不止之前，她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被那个看上去非常神经大条的女孩给骗了，这释放出来的烟雾就是为了拖延住她的动作。
爱露艾特在心底埋怨着自己的大意，只得听着脚步声，循着主从之间魔力的连接向两个英灵打斗的方向追去。
4.
狂战士轻巧地踏着路灯和附近人家的屋顶，轻轻松松地追着时尚从穹幕落进露天的剧场里。
此刻这里本该上演的表演还没有开始，观众们都以为台上的两位是剧团聘请来的新演员，如此高难度而又震撼的出场，在一开始引发的慌乱之后便迎来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时尚生前的爱好让他本能地对着掌声感到了满意，可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符合的表演之前，狂战士便挥舞着比他人还高出不少的武器，向着骑兵毫不留情地砍来。
时尚只得拔出自己的剑来抵挡长枪的攻击，电光火石的交锋之间，前排的观众甚至能够感受到武器所带来的风力。骑兵勉强接下了狂战士的这一击，却被震得后退几步，就连手都微微有些酸麻。
“居然敢把朕逼到这个地步……”手握华丽的长剑的英灵也认真了起来，尽管他手中的兵器，比起武器可能更适合被称之为艺术品，但剑的尾端那璀璨的宝石却还是遮盖不住剑刃上闪烁的寒光所透出的锋芒。
骑兵并非生前为战士的英灵，然而这不等于他未学过御剑之术。和狂战士出自本能的攻击相比，曾经受训的时尚的格挡流畅得像是一支表演，他的动作似乎比起攻击更加强调了表现性和美学，不由得让台下的观众也欣赏起了这场演出。
“你为什么不救他？你是故意的吧，[][]。”狂战士看着面前的敌人，却陷入了仿佛被雾笼罩着的回忆中。他无法理解记忆里的人在做什么，但那种悲伤和愤怒的情绪却让他愈战愈勇。
“难道格兰妮的事情还不上他在水晶宫救你的那条命么！”
那是我……自己的咆哮么？
他怀里中的身体一点点冷却着，脚边的土壤里是装作不小心而被浪费掉的泉水。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不停地抓着那湿透了的泥土，敷在怀中骑士的身体上，可是骑士的伤口依然没有任何的好转，溢出的鲜血甚至沾染上了英灵自己的黑色长枪。
救…………救…………他…………狂战士听到回忆中的自己在这么说着。
救救他！！！就连自己心底的喷薄而出的悲伤和怀念，还有那向圣杯渴求的愿望也这么说着。
当爱露艾特和火世追到这里的时候，两人都听到了狂战士那一声绝望而暴怒的咆哮声。舞台随着长枪的挥下而一分为二，爱露艾特的魔力化为他此时的蛮力，甚至连剧场里的地砖都被这一击掀得飞起，那和利刃没什么区别的风压将距离狂战士最近的时尚的衣服都划得破破烂烂的。
自己的从者好像是失控了，发觉到这点的爱露艾特用相机在剧院的各个角落升起火焰，惊叫着的观众们终于感受到了有哪里不对劲，纷纷四散逃开。虽然看似很危险，但却没有挡在重要的过道上。爱露艾特控制着火焰的温度，好让它不要伤到任何一个普通人。
见那大火逼得观众们全都四散而去了，少女终于放下心来阻止狂战士进一步失去控制。但是在那之前，自己必须先要打倒作为敌人的火世和时尚才行。
“先前未来得及自我介绍……”金发的女性魔术师仍旧因为刚才的魔药有些咳嗽，说话断断续续地，“我叫爱露艾特，是阿拉密斯家的魔术师。先前没能开启结界真是对不起，但是我不得不在这里打倒你……”
“嗯，你好！”火世爽朗地笑了笑，打断了爱露艾特接下来的话，“可是你为什么要开结界啊？”
“因为这是魔术师之间的战斗……？”魔术师的避世原则几乎是时计塔的每一节课都在强调的内容，突然被如此提问的金发少女有些惊讶，“不能让普通人看见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我不懂什么魔术师的规矩，我只是参加圣杯战争的魔女啦！”对方接下来的话更让她皱起了眉头，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之前接连的失误就让她自责不已，现在居然在这里差点输给了一个外道，不免得让她有些恼羞成怒了。
“你是在耍我么……什么叫圣杯战争的魔女……”
“爱露艾特小姐也是吧，参加圣杯战争的魔女！真是巧合呢！”
爱露艾特有些发怒了。火焰沿着匕首的刀刃窜出，像是飞刀一样擦着火世的头发掠了过去。
“请你认真一点！这是圣杯战争的战场！”她生气了起来，“海兔，就是现在，填充。”
不知何时漂浮到了火世身后的小使魔突然从懒洋洋的状态变得亢奋起来。它睁开了眼睛，突然张开了嘴，火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被那个小小的使魔给吸进去了。
它像是河豚似的涨足了气，像是气球一样，飘飘悠悠地向着更高的地方飞去。火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个小家伙给吸引去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她的敌人在此刻念诵着足以发动大魔术的咒语。
“攻击！”
爱露艾特小心地屏住呼吸，生怕火世又发出什么让自己无法行动的魔药来。却没想到此刻海兔所喷出的火焰甚至达到了远超于她预想的效果。
虽然她不知道火世做了什么，但她能确定这已经不是自己的魔术效果，这并不是火焰，而是更加有破坏性的连环爆炸。
飘在露天剧场空中的海兔也被面前的爆炸吓得立刻放完所有体内吸入的气体，好让自己迅速随着空气降落下来。金发的女魔术师看到这几乎无法控制的爆炸场面，抱住掉落下来，已经被熏得焦黑的使魔立刻向着狂战士所在的方向奔去。
而一边的时尚则在看到爆炸燃起的瞬间便离开了舞台，他无暇顾及敌人是否趁着自己背过身的时候攻击，只是疾步向着站在会被波及的事故中央的御主冲去。
烟雾干扰了狂战士的视线，他看不清敌人的身影在哪里，只能看见从观众席跑来的御主。她的金发被硝烟所卷起的尘埃所覆盖，比起先前购物的时候反倒更加狼狈了一些。
“快点离开这里，[][][]。”她少见地直接喊出了从者的真名，幸而唤回了几分被本能所占去了位置的理性，“如果我们再不走的话，一定都会被炸死在这里的。”
狂战士没有说话，但是他眼底乌黑的浊气被重新洗净了。英灵理解着御主所说的话：他用左手牵过爱露艾特，右手则是用长枪将本来已经一片斑驳的剧院彻底轰塌。
“走……这。”他似乎有些担心御主跟不上自己的速度，便将金发的魔术师打横抱起，踏着烟尘和碎瓦，从这伤横累累的剧院快速地离开了。
而远处的巴黎城却还像是往日一样的闪耀着，埃菲尔铁塔的背后绽起了真正漂亮的烟花，城市仿佛还维持着平日的样子，夜晚响起的香颂并没有被这个角落里的战斗所影响。但是拂晓的风将会揭开这座城市所留下的伤口，爱露艾特知道。
TBC
唧唧歪歪时间：
- 明明时尚是我的大男神……我还没有写够时尚啊【打滚乱哭】火世可爱！时尚可爱！这一场大家都很可爱所以打出了非常情景喜剧的效果来【】
- “琵雅芙的玫瑰”是指伊迪丝的玫瑰人生，是我最喜欢的香颂！
- 写得很赶很仓促大家看看热闹就好不要太较真OTZ，之后会在投票结束后lofter放出修正版，谢谢大家